茅于轼：企业家的社会作用
2015-08-10 00:10 来源： 未知 点击: 次
企业家的社会作用－－茅于轼
对企业家的误解实际上源远流长，不光是中国，外国也一样。从古以来就认为企业家就不是好东西，唯商的都是奸的，无商不奸，到了马克思的时候把这个道理推到了极端，认为资本家就是剥削者，他这个理论创造出了共产主义的理想，认为一个好的社会是没有雇佣关系，必须是公有制，这个道理很诱惑人，很多人相信它。我本人也是这样，我在年轻的时候也很相信共产主义的道理，认为这是一个理想的社会，那是我在20多岁的时候，那就是60年以前了，我今年已经80多岁了。
20年前的形势就是二次大战刚结束，全世界产生了社会主义阵营，这个阵营有10多亿人，那个时候中国人口是5亿多，加上苏联集团差不多有10多亿人。这么多人信奉马克思主义走了共产主义、社会主义的道路，搞的是公有制、计划经济，我们从1949年到1978年搞了30年，最后我们知道是失败了，失败的教训应该讲是很深刻的。这么多人走了一条弯路，而且死了很多人，相信错误的理论导致人口的巨大死亡，有人估计死了1亿多人，这个惨重的代价我们今天不能不吸取。其中一个重要部分就是怎么对待企业家，怎么看待资本和劳动的关系。
解放以后共产党在毛泽东的领导之下彻底的消灭了中国的企业家，中国一个企业家都没有了，不但把企业家消灭了，而且把企业家的萌芽状态也消灭了。一个老太太养个鸡下个蛋，卖给需要营养的人那就是资本主义尾巴，要把它割掉，彻底到这种地步，我们也就穷的不得了，饭都吃不上。改革以后的情况有非常大的变化，但是应该讲我们到今天没有彻底否定马克思的理论，马克思的理论不能说没有道理，它看到了私有制的种种问题。私有制有没有问题，是有问题，贫富差距就是私有制造成的。但是公有制的毛病更大，没有想到，这是共产主义阵营或者是社会主义阵营几十年年以来的结论，公有制问题更大。我们国家的公有制企业问题也不少，比起私有制企业来问题多得多。所以全世界成功的国家都是私有制的，以公有制为主的国家统统都失败了。我们改革成功的原因不是坚持了公有制，恰好是引进了私有制。我觉得我们的《宪法》以公有制为主是需要改的，以公有制为主是没有前途的。但是它还是有差别和欺骗性，现在还有许多人相信公有制解决问题之路这是不对的，私有制的是有问题，但是私有制的贡献超过了它的问题。而且现在我们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制度，我们只能凑合的用私有制的问题，把它的毛病尽量限制，这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，我们想不出比私有制更好的办法来，我们试了公有制是不行的。
所以今天我们开这个会，我觉得我们重要的任务，虽然我们人不多，但是我们肩负着重要任务让全社会认识到企业家的重要性。这里根本的问题在哪里呢？企业家到底在社会里面起什么作用，过去认为社会有丰富的产品，我们吃的很好、穿的很好，那是因为有工人和农民的劳动，看起来好像不错，其实这完全不对，劳动不一定创造财富，它还可能消灭财富。
我举个例子，我们要种粮食，要吃饭必须要有粮食，种粮食是不是创造财富呢？未必，首先是看你让谁来种，改革以前我在农村种了七八年的粮食，我这个人不大会种粮食，我跟老农比肯定他比我强，让我种粮，也不光是我了，知识分子都去种过粮食，医生、老师、政府的干部统统都下乡种粮食，青年学生也是上山下乡，要人尽其才，让会种粮的人去种粮，让不会种粮的人去种粮就是消灭了财富。更糟糕的例子就是大炼钢铁，农民工炼钢铁，农民工怎么会炼钢铁呢？村村都冒烟，每一个村都有炉子要炼钢，以为劳动就是财富这是错的。种粮不光是谁种的问题，还有一个问题是你在哪块住上种，应该在一个适合种粮的地，不是哪块地都可以种粮的，我们城市里面有一些空地用了停车场，这个地是不是拿来种粮也可以，停车场一天的收入顶它一年的收入，两个高楼之间说明这个地方非常贵，你在那个地方种粮食不是吓胡闹呢？所以种粮看谁来种，这不是工人和农民解决的，而且也可能根本不用种粮，你可以生产旅游鞋，你把旅游鞋出口挣钱到的比种粮食更多，因为我这里种粮食没有优势，我们做旅游鞋有优势，对方的国家相反是种粮食有优势，做旅游鞋没有问题，这样大家都发挥了自己的长处，避免了自己的短处，这就是财富的创造，财富是靠什么创造的，不是靠劳动，靠人尽其才，物尽其用创造的。土地、人、商品都要物尽其用，我做的旅游鞋要出口不是在当地用，因为出口物尽其用了，谁来做这件事就是企业家做这件事，那不是工人农民的事，工人农民是给他安排一个劳动，这个安排是企业家安排的。
所以我们改革以前工人农民也劳动，改革以后也劳动。但是改革以前这个劳动没有创造出财富来，改革以后就创造出财富来了，它的区别就是一个是没有企业家，现在我们有的企业家他们的劳动就能创造财富。所以企业家的重要性就在于他在组合生产要素，使得人尽其才，物尽其用，我要反复强调这一点，社会财富的产生是人尽其才、物尽其用，我下面还要讲这个道理。
我们过去有一个错误的认识，认为企业家要为人民服务，不能够光盯着钱，如果赚钱和为人民服务两者矛盾，你要选择为人民服务还是选择赚钱，这个说法是不对的。因为企业家不知道我怎么为人民服务，而恰好你赚钱就是为人民服务，你为人民做义务劳动，义务劳动创造不出财富来的，交换才能创造出财富来。所以我们有一个很深刻的误解，认为为人民服务和赚钱是矛盾的，你赚钱就是黑心的，你就没有为人民服务。因此我们社会上有一种声音就是企业家太黑心，把我们搞惨了，我们受到了剥削，这个说法是完全错误的。企业家就是要赚钱，他通过赚钱来为人民服务。这是市场制度的奥妙，就是你想赚钱你必须要为人民服务，否则你赚不到钱。我们看什么能赚钱，正好就是人们需要的东西，你要赔钱去为人民服务，人民不需要那个东西，你生产出来也没有多大用途。所以我们企业家的任务，他是赚钱，而不是提供产品。
换过来讲，如果你提供一个产品赔钱了，你为社会做了坏事，不是好事，因为社会更穷了。我们区大炼钢铁就是这样的，炼了钢铁了更穷了。现在我们不讲炼钢了，我们讲市场化，那一年大炼钢铁提出来的目标1070万吨，现在我们有60万吨钢是那个时候的60倍，这个变化太大了，我们就是要市场化，市场化以后富起来了有了钱就可以买一切东西，钱不是一张钞票，它是有购买力的。所以说不管你的目标，你是生产钢铁，还是生产粮食，生产煤炭，你必须赚钱，这对社会是有好处的。有钱你不赚，能卖高价你不卖，卖个低价认为是为人民服务了，那恰好就错了，你要为人民服务你有机会卖高价必须卖高价，我们房地产这么贵说是开发商黑心这完全错了，开发商把房子卖给出低价的人，那这个社会就搞混乱了。出高价的反而买不着，出低价的反而买得着这是什么道理，所以开发商必须卖给出最高价的人，不光是开发商，每一个产品你能出口就出口，当然有它的问题产生了贫富差距，这是市场之外的力量，市场本身力量解决不了贫富差距的问题，市场是制造贫富差距的。
当然还有更大的问题就是特权造成的贫富差距，市场还是凭本事赚钱的，特权是靠权势赚钱的，那个对贫富差距是害上加害。所以讲企业的任务他就是创造财富，就是赚钱。而且我们要认识到企业赚钱有它的公益性，它是为了自己赚钱。但是这种赚钱是同时又公益性，它的公益性在哪里，就是社会更富了。企业赚钱社会更富了，而不是像我们过去讲的剥削理论，你剥削了我就穷了。现在是企业赚钱社会更富，它的原因就是企业要赚钱必须是双赢的，赚钱是通过交换的，交换是两个人的事，不是一个人的事，跟你做交换的他也赚，两个人都赚，所以财富就能创造出来了。因此我们要认识到企业最基本的功能，就是帮助社会创造财富，通过产品。
有的时候什么产品没有它也赚钱，这个是不是财富创造呢？他也是财富创造。比如说广东的香蕉运到北京来卖能赚钱，还是那个香蕉什么也没有变，他赚钱了，这个钱是真的钱，还是假的钱，是真的钱，可以买东西的，跟你种粮食卖了以后是一样的钱，我们过去不懂，说这是投机倒把，没有物质生产你赚了钱，这是不错特错的，这是物尽其用，香蕉在广东用还不如在北方用，在北方用可以更物尽其用，也不光是香蕉的问题，整个金融业连香蕉也没有，什么物也没有它可以赚很多钱，照样是真钱一样可以买东西。但是我们到现在为止不大承认金融业创造很多的钱，我们就是认为物质生产才有财富，他不懂得人尽其才物尽其用，钱尽其用也是创造财富，金融业怎么创造财富，他就是钱尽其用，把钱用好了，钱可以有不同得用法。现在我们的金融业缺乏企业家，因为金融业没有实营企业，金融业都是国营的，这几大银行，没有一家是真正的企业家在办，都是政府在办。因此我们的金融业就非常的落后，我们金融业不能做到钱尽其用，我们对金融业的看法就是错误的，认为那个是虚拟经济，我们国家只发展实体经济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，我们要发展实体经济，意思就是不发展虚拟经济，虚拟经济有许多问题，没有财富的创造。我们弱就弱在这里，吃亏就吃亏在这里。我们挣这么微薄的工资，做旅游鞋出口，大钱赚不到，大钱是虚拟经济赚到的，那是真正的钱。我们简单的讲，就是说钱尽其用是财富的创造，跟人尽其才，物尽其用一块地该干什么用就干什么用都是一样的，你说一块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，现在恰好就不让你干，有18亿亩地红线限制着，土地太少了我们粮食安全就没有了。如果这么说的话光有土地还不行，还得有劳动，18亿亩红线再加3亿农民种粮食，不能再减少了。事实上我们几亿农民进城了粮食没有少，还得有化肥，你还规定生产多少亿吨化肥，为了生产那么多化肥，还要用多少千瓦小时的电，为了发电还得有煤，你还得生产多少吨煤。最后拿来生产化肥，拿来生产粮食，我们的粮食才有保障，这又回到计划经济了，那就不要企业家了，政府官员说了算，18亿亩红线，两三亿农民种粮，几亿吨化肥，多少千瓦小时的电力，那还要企业家干吗呢？这一切都用不着，因为这些问题全部解决了，怎么解决呢？企业家开始赚钱，什么东西缺他就干什么，问题全都解决了，最复杂的问题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，粮食、土地、人、电力、煤炭，你能计划到挖煤机上的螺丝钉吗？企业家就能解决到这个，什么都不缺，这是企业家的功能，这个社会就是靠追求利润产生了财富。我觉得虽然我们改革三十年很成功，但是我们理论上没有解决问题。我们的学校还在教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，这个价值跟劳动没有多大关系，我们为什么能买到粮食，不是18亿亩红线，不是农民，不是化肥，就是一条，我们有企业家在那里起作用，他通过生产产品提供服务来赚钱，就这么一个简单道理，把最复杂的问题彻底解决了，这就是现代经济学对现代社会的巨大贡献，要懂得这个道理。但是很遗憾我们不太懂，不但不太懂，我们还在教错误的理论，这个实在叫人伤心。改革三十年那么成功，我们还在教那个错误的理论，这正好是跟改革是相反的理论。
这个错误的剥削理论，把企业家的功能完全看贬了。我们知道剥削是不产生财富的，我剥削你，你少了，我多了，你穷了，我富了，加起来还那么多。那个没有财富创造，财富创造必须有新的财富出来，靠剥削只能够穷的越穷，富的越富。我们知道全世界最富的国家是美国，美国是资本主义，照道理说美国就是剥削国家，它剥削怎么致富呢？可见雇佣关系不是剥削，是财富的创造。其实我们自己也一样，我们按剥削理论来讲，改革以前我们没有剥削，改革以后现在有了资本家、企业家和剥削，但是我们没有剥削的时候大家生产的很苦，连吃饭都吃不上。现在我们吃的要减肥了，有了剥削我们反而要减肥，这怎么回事，剥削理论完全讲不通。但是我们还在不断的教和宣传，而且很可怕的是确实有一批人很相信这个道理，因为资本家雇佣我就是剥削我，当然也有不良资本家，克扣工人的工资，加班不给钱违反法律道德。但是就整个资本家运作的道理来讲追求利润在平等的基础上做买卖，一个工人如果被你剥削了他变穷了，他还会到你这里来上班吗？而且上班的机会很多，你这儿剥削我，我到那个不剥削的地方去，他可以自由的选择，有竞争，也有自由的选择，而不是黑工强迫劳动，那个当然是剥削了，没有自由，没有竞争那个是剥削。
比如说改革以前的农民，一点自由也没有，不能进城只能在农村种地，现在他可以进城打工了，没有自由就是剥削，所以市场经济是反对垄断，反对管制，提倡自由竞争，自由交换，这是我们富起来的根本原因。我们讲财富的创造就是人尽其才，物尽其用。刚才我提到了金融业的财富创造，全世界金融业创造了巨大的财富，我们对金融业是三心两意，而且我们金融业基本上是失败的行业，它的原因就是我刚才讲的，我们没有金融家，我们只有银行的行长，那是国家干部，过两年换班了就换一个人，那叫什么企业家，那是国家干部，大银行的老总是部级待遇跟部长一样 ，他一年拿好几百万甚至上千万，他那个位置很肥的，他不能老在那里，过两年换个人来，大家利益均沾，大家知道当部长没有多少钱，我猜想一个月就是两三万块钱，你当董事长一年就好几百万，所以我们轮流利益均沾，你说这样的企业怎么搞的好呢？我们不明白钱有不同的用途，钱应该尽其用，所以我们反对高利贷，高利贷是什么，高利贷就是钱尽其用，人家出非常高的利息，说明他非常需要用钱，你说卖产品卖给出价低的，这完全是胡说八道，世界上有这样的事吗。当然按理讲现在我们对高利贷还是比较宽松的，我们现在有一个规定4倍以上利息算高利贷不受法律保护，你怎么知道4倍最好，5倍就不好了，你给我论证一下，他没法论证，他绝对没有办法论证4倍不好，但是我们这些搞计划的人胆子就那么大，18亿亩也是没法论证的，他说4倍大家奉若神明大家都不敢动，中国可悲就在这里，好好想想他那个话有没有道理，为什么人家可以搞得起计划经济，人家就是有一批自己不独立思考的老百姓就相信他，我出来反对还说我是卖国贼。
所以我们要懂得高利贷是钱尽其用，我们在银行存的钱3%的年利息，高利贷起码是30%的利息，你放高利贷就可以拿到很多的利息，你就可以致富，当然我们讲高利贷利息太高这对企业是很高的负担，这是一个错误。利息为什么这么高，有经济学的道理，供给不足，大家都放高利贷，高利贷放款的人多，利息肯定得下降。所以我们人类反高利贷反了几千年没有反掉，是方法错了，禁止高利贷，越禁止利息越高，大家都放高利贷利息就没有了，这就是我们金融市场多年讲的利息利率市场化，大家都放高利贷利息利率市场化，利息利率下来了就没有高利贷了。资本主义国家是没有高利贷的，因为他们的利息利率已经市场化了，正常的利息能借到钱，干吗借高利贷呢？他的资金供给是充分的，现在我们打击高利贷，但是高利贷还总是存在，消灭不了。
举一个例子，我们要使得钱尽其用，地尽其用，归根结底要由企业家起作用。所以我很赞成我们的企业家要向金融业进军，要向现在国家垄断的行业进军，这里面赚钱的机会非常大。现在一般的企业家都在问，现在的经济形势不好，我们投什么钱呢？往哪个行业去投资呢？我觉得第一个大机会就是金融业，金融业可以吸收非常大数字的资金，政府开放金融业，不能由政府垄断。美国有八千家银行，没有一家是政府办的，全部是老百姓办的，美国人口才3亿，我们13亿，他们的银行都是小开间的，不像我们的银行是大高楼，他们两个门面就是一家银行，他们当然为中小银行服务，八千家银行怎么不为中小企业服务的，我们现在没有这个，我们都是政府办的银行，都是大银行，所以它很难为中小企业服务，中小企业成长非常困难，企业家要借钱，孙大午先生在这里，他集资就是非法集资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，你集资就合法，我集资就非法，为什么你可以集资，我就不可以集资呢？这是公平竞争，当然我们也不是说人人都能集资，你只要符合某一个规定就可以集资，没有理由说向公众集资就是非法，如果这一条正确的话你工农中建都是非法的，为什么你能集资别人就不能集资，这是垄断，这是妨碍企业家创新精神的。
我们讲到了一个社会怎么创造财富，讲到了企业家要为利润赚钱，我觉得这个道理最找是英国的经济学家，在两百年以前他发现企业家的私心对社会有好处，看你怎么用私心，你是损人利己，来是利人利己，因为都是利己，损人也能利己，利人也能利己，损人利己就错了，但是利人利己就非常好，或者从别人的立场来看他利了我，他自己也利了，因此就提出了利人利己的制度，不是剥削是损人利己，商品经济是你愿意我也愿意，你得到好处我也得到好处财富就创造了。所以从道德来讲，最好的道德是利人利己。一个人掉到水里面去我得救他，这就是损己利人，这种情况是个别的。经常的情况是利人利己，大家都得到好处，这样财富就创造了。这个制度在我看来不可能变，我想不出什么制度能代替这样的制度，就是追求利润，按照市场来决定我的生产方向，产品的多少，我的原料从哪里来，我的产品往哪儿去，这种制度不可能改变。我想不出来怎么能改，因此所有的幻想不需要价格，不需要交换，连货币都不用，我们互相服务，把那个讨厌的钱取消掉，只能是幻想。换句话讲共产主义是个幻想，因为它不可能实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，它没有价格，它一定是一个穷社会，人类社会决不可能用这么一种穷的方式组织生产。这一点其实已经被很多事实所证明，但是在理论上不够彻底的人想不明白，以为现在西方国家出了金融危机资本主义就完蛋了，这是不可能的，它的基本制度不会变，私有制公平竞争，自由交换这是不会变的，如果变了，这个社会就变穷了，这个在理论上非常彻底，我觉得我们小学校和中小学应该教这个，不应该有什么幻想浪费了很多人，也浪费了很多机会，这是我们改革三十年真正应该总结的道理。
所以我觉得今天我们在这里开这个会议，如果能够把企业家的功能认识的更清楚，对企业家有更多的支持，而不是仇富、剥削，这是不对的，我们应该对企业家的贡献有充分的认识，应该肯定企业家，所以这本书的出版会对我们有很大的贡献，我就讲这些，谢谢大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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